六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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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英雄无泪】【司卓司】失之交臂 (一)

这篇文的剧情开始于司马装病去洛阳那段。本文时间线和剧情主要来自原著,当然,这段在电视剧中也非常还原。人物形象脑补于电视剧。
ps.此文清水,我一向不在意攻受,只凭他们各自的性格来自由放飞,不过我本人可能更倾向于司卓一点(在他们的少年时期)但本文无明显倾向(嗯…应该吧。成年后我站无差)如果是钉死站卓司强烈认为司马是小受的妹子还是考虑考虑再说吧,萌司卓的妹子亦然。不想因我的文毁了您的心情,辣您的眼。
此文短篇,大概三发完结。最后,人物属于古龙大大,ooc属于我。


第一章 桂酒犹香



二月二十日。

夜。

酒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,这里的小馆不卖茶也不卖甜浆,只卖酒,各种各样的、你连名字都未必听说过的酒。

这里最出名的酒店叫“酒店”,酒店里只卖一种酒——烧桂,那是酒镇的金字招牌,江湖人的最爱。

当年的小李探花与飞剑客每年都会来此一趟,坐上一天,喝几杯酒,这也是江湖人见到这两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绝世豪侠的唯一机会。所以曾经每天都有守在这里的侠客,只等着撞撞运气,这么一来二去,酒店的名气便越来越大,现在即便是那两位再也没有出现过,也挡不住江湖人对此的热情。

而这里是从长安往洛阳的必经之路。

一个穿着件藏青斗篷的人带着满身风雪步入酒店,他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角落的桌子坐下,不仅没有摘下他那顶范阳毡笠,反而又向下压至眉毛,让笠帽的阴影几乎遮去大半张脸,他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长相。

“酒博士,上些时鲜的菜式,再来壶酒。”

“您且等着,酒菜说话就来。”

没一会儿,酒博士便捧来一壶热酒,正是烧桂。

一些木犀花沉在酒中,司马闻到因加热而升腾起的桂香,突然低声笑了起来,好像想起了他最甜蜜的情人。

他曾经来过这里,和卓东来一起。



彼时司马与卓东来刚刚崛起于江湖,只在江湖小有名气,在押过一趟极为重要的镖后抄近路赶回长安,那时还没有大镖局,没有千百属下,甚至连间像样的镖局都没有,只不过凭着些许名气与颇为狠辣的手段去挣些零散生意,毕竟游侠去干镖师总不如镖局里的令人放心。

他们在那些江湖老手看来,还不过是两个孩子,两个不及弱冠的奶娃娃。

那年的冬天,实在是冷的要命。他们走进酒店的时候也在下雪,而那雪,比现下的还要大上几倍。司马这一路走来没有穿斗篷,他的斗篷在卓东来身上。

不是他不冷,而是卓东来冷。

他们保的镖在路上遇了强人,那伙人并不算多么的武艺高强,但人手众多,即使是卓东来,也免不了吃亏,他伤的不轻,失了许多血,但走镖这行当,镖是排在第一位的,卓东来绝不会因为自己坏了规矩,哪怕伤势严重也隐忍不发,疾行七日夜将货镖按时送达。

卓东来在返程的路上便已撑不住,连马都骑不得了,冬日里滴水成冰,卓东来运不起内力驱寒,哪怕已裹了不少衣服,还是冷得手脚冰凉。

他们找了个桌子坐下,又要了些酒菜,店里生起炭盆,比外面暖和不少。卓东来冻的太厉害,这样的温暖环境让他冷热交替的有些眩晕,身上将要回暖,可骨头脾肺里还冒着寒气,两相交汇刺激得皮肉生疼,这种身体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极不舒服,但大庭广众下,他又不愿表现出什么,只得暗自咬唇忍耐。

司马不是瞎子,事实上他自己有着常人不能及的敏锐,当然能感受到卓东来在努力隐忍身体的不适。他没有说什么,只是将卓东来的手圈在自己手中,手心的热度顺着那冰冷手背上皲裂的口子钻进血肉骨髓。

双手一下子便暖和起来,卓东来知道,司马一向会用最直接而有效的方法来完成事情,这同自己一样,两人在很多方面,都有着奇异的相似。

一下子忍不住在司马温热的手心蹭蹭,身上快活不少,舒服的简直想让他干脆靠在司马的身上好好暖和一下。

对于卓东来说,他最得意便是这么一个朋友,他唯一的朋友,最好的兄弟。

司马为人仗义,待朋友体贴忠诚,这本是一个英雄所该具备的品质。但事实上,司马并没有真正的朋友,除了他卓东来自己,他也的确不可否认,自己是个极度自私的人,他决不允许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见证司马的成功,得到司马的关注。

卓东来所有的一切,都绝不容人侵犯。

司马感觉掌心包着的那双手热乎了,便松开手,为他倒了一杯酒,道:“吃些酒暖暖身子。”

卓东来挑眉道:“不是不让我喝么?这时候倒许喝了?”他虽不善饮,也少饮酒,但这一路上被司马拘束着反倒极想吃酒了,对司马限制他也是颇为不满。

“不许你吃酒是顾忌你的伤,不过这几日看你冷的厉害,吃几盏暖暖身也无妨,这酒闻起来极香,你一定喜欢。”

说着便将酒盏递到卓东来手中,他的这个兄弟虽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,却一向老成持重,要他像普通人家的弟弟对自己使性子是极难得的,所以对着他少有的任性表现出十二分耐心。

卓东来将酒一饮而尽,热酒顺着喉咙一路滚进胃里,把五脏六腑都烘暖了,他在司马的眼前晃了晃杯盏道:“再为我倒一杯。”

司马抬手又倒了一杯给他,温声道:“这酒后劲极大,你慢些喝。”


卓东来只是随意点了点头,便又自顾自的吃酒。

此刻,卓东来和司马超群的角色仿佛互换了一般。

在外人面前,卓东来从不会指使司马做任何事,也绝不会要求他做任何事。他不管说什么事,似乎总是用着商量、请求的口吻。

但司马很享受这样,随着年纪的增长,卓东来越发收敛锋芒、老成持重,或许只有他醉酒的时候,司马才能见到他最真实的一面。

也只有他一个人能见到。

没一会儿饭菜吃的七七八八,一壶酒亦已见底,司马这个素有酒量的人没喝多少,却都被卓东来喝了个干净。

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一片嫣红,就如同在雪地绽开的红梅,但他的唇仍是发白的,却在酒色的浸润中惑人起来。

司马看到那泛着水光的菱唇靠近自己,一时没忍住凑了上去,舐去他唇上的酒色。



现在他重新坐在这酒店中,细饮着一盏烧桂,仿佛仍在回味那少年唇上的酒香。

那个时候的卓东来还不会一本正经地拦他醉酒,甚至自己还会醉的糊涂。

无可辩驳的是,当初他的确对卓东来,他最好的兄弟抱以了狎昵的心思,他也的确要沉在卓东来的温柔中不可自拔了。

但那代表不了什么。司马很清楚无论他做什么卓东来都不会拒绝,但他在心中催眠自己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。

这也只能是个玩笑。

他不会用对待女人的方式对待他,就像他也不会用对待女人的方式对待他。

司马超群突然很想见到卓东来了,他想在路上带一壶烧桂,在了了洛阳事后,回长安与卓东来共饮,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和他好好谈谈,司马不想再这么与卓东来这么看似和睦实则冷战下去了,他希望找回年少的温存,哪怕是两人各退一步也好,他甚至决定愿意多放任卓东来一点,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言语刺伤他,叫他难过。

卓东来一定会很喜欢他这次给他带回的礼物,司马自己也对这设想满意的不得了。

只可惜通常情况下总是天不遂人愿。这也是当然的,若是你事事顺心,那么老天怕是便没有香火可受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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