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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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包策】风雪夜归人(一发完)

#失踪人口回归
#这两天各种查封搞得我火气上涌,我偏偏要顶风作案(拍案而起
#向列表各位点文的大佬道歉,消失这么久,点文我都会补齐的(鞠躬
#少包二设定(个人原因人设可能会往金版偏一点)
#定远县副本日常
#一发完  3000+短打

今年的雪似乎来得早些,许多人家还不曾备足过冬的木炭。县城里都早早罢市了,就连平日里一向多是鸡毛蒜皮小事的县衙亦门庭冷落。

自晨时起了雪,包拯便有些坐不住了。县城边的山里住了不少贫苦人家,尽管包拯一向恤民,到了冬日,这些人家也极难过活。待到大雪封山,怕便难以救济,包拯索性趁着雪未下大,与王朝马汉及一众衙役背了些粮食棉衣进了山中。

公孙策本想一同前往,只是雪天路滑,一众人马皆手提肩扛,着实不便再分神看顾于他。展昭又在前日去往临县送还些卷宗,他也只得留守县衙。

日头将落,衙役们带着满身的风雪回了县衙。

“大人怎么不曾与你们一道?”公孙策听得院子里的声响,出门拉了一个衙役问道。

“包大人本要回来,只是刘家的老姥定要大人留下用饭,大人推辞不过,又体谅小的几个,怕夜路难行,便先打发了小的们回来,只留了王哥、马哥两人。大人还说,教先生莫担心,最迟不过一更便回来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几位今日辛苦了,拿这些钱打壶酒暖暖身子罢。”公孙策面上带着些忧色,不过他也知道包拯那犟起来便拦不住的性子,便没有再问什么。

晚间。

公孙策推开窗子,风雪霎时兜头灌了满脸,想来风雪应比晌午更甚,隐约听得外街上打更的锣声,心下有些不安。已是一更了,包拯他们竟仍在外面,山路到了雪天本就泥泞难行,夜间更是伸手不见五指,自己只怕他们出了什么意外。

“包拯做事还是这么莽撞,天色已晚,可怎好回来!”

思量着这些,公孙策披了件氅衣,向县衙大门走去,他撑着伞又打着盏灯笼,索性弃了盲杖,毕竟在此处住了许久,对院中的格局倒也清楚。灯笼他自是不必要的,只是怕包拯雪夜行走打湿了灯笼。

他碍于眼疾,并不敢走远,只是站在县衙大堂外的石狮子边等着。朔风凛冽,纵使他撑了伞,那冰碴子刮在脖子上,仍冻得他一激灵。

这样的雪日在他们隐居的山村中也是有过的。那时他成日里窝在书斋里,平日若是兴致来了,一夜不归宿在书斋也是常事,他那时倒是一心只读圣贤书,连外头已开始飘雪都不曾晓得,实在困倦,便伏在案上睡了。

公孙策是在夤夜被冻醒的,待他回过神来几乎已被冻得身体发僵了。疾风撞得门砰砰作响,细碎的冰雪顺着破了的窗纸刮进来,在靠窗的位置已雪白一片。

包拯那个傻小子要担心了吧。公孙策这么想着,用冻得失去血色的手心搓着冰冷的面颊。他快步走向门前,刚将门推开了条缝,雪粒便灌了他一脖子,尽管这风雪已比此前小了些许,但他只一身袍服也冻得够呛。

呵,看来是回不去了。

公孙策正要关了门,却透过缝隙看到不远处有灯火闪烁,那一点点光亮顺着小路蜿蜿蜒蜒地接近书斋。

包拯。

公孙策脑中一瞬间便蹦出了这个名字,是了,只能是他,那个呆子!他一时愣住松了手劲儿,朔风呼啸着撞开两扇门,雪粒扑剌剌刮在身上,就连睫上也沾上些许雪白。

包拯速度极快,不一会儿的工夫便站在公孙策眼前,他先将自己的箬笠扣在公孙策头上,又为他披上氅衣才开口道:“公孙策,怎么不把门关好,你这一身的雪,恐怕等会儿衣服便要打湿了。”

公孙策打量他一眼,道:“包公子还是看看你自己罢,这么晚风雪又急,你来做什么!上赶着得风寒么?”不必说公孙策也知晓这人定是来寻他的,只是看包拯搞出的一副狼狈样子,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怒气来。

包拯知他一向刀子嘴豆腐心,更何况相交多年,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关切,憨笑道:“是是是,我一时心急了,烦劳你担心,只是这书斋里着实冷得很,待一夜怕是要冻坏了,不如和我一同回去。”

“哎,下次别这么莽撞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公孙策听了包拯话便已熄了火,心中倒有些责怪自己太过任性,扯了包拯的衣袖与他一同步入雪中。

风雪交加,伞这东西着实有些鸡肋,故而包拯也只撑了一把,并无再带。两个大男人挤在在一把伞下颇有些难受,但好在挤一挤至少暖和得多,公孙策身上墨色的氅衣在浓墨似的夜下与包拯的玄衫仿佛融为一体,在皑皑白雪下渐行渐远。

“阿嚏!”公孙策揉揉鼻子,拉回了思绪。他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,只是身上已凉透了,牙关也在打颤,脑中浑浑噩噩间却是听到了在风雪声中混杂着的脚步声。

公孙策也顾不得什么便高呼道:“包拯!来人是包拯么!”

包拯远远看到有人影便心头一颤,这般大的风雪还站在县衙门前,怕也只有公孙策了。他顾不得身后的王朝马汉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一把握住公孙策被冻得通红冰冷的双手,连声道:“是我,我回来了。”

一路疾驰又加之他本就体质极好,尽管天寒,包拯的手仍是温热的。公孙策自己指间冰凉,只感到自己触了一片滚烫,忙问道:“你可是发热了,快回去吧。”说话间挣出只手探向包拯的额头。

包拯任他动作后又将他的手包裹在掌中,温声道:“没事,我们回家。”他携了公孙策进去,又一边招呼王朝马汉快些进门。

一行人进了内衙,打发了仆役去快快烧些热汤、煮碗姜茶来驱驱寒气,便各自回房。

公孙策捏了下包拯的手道:“哎,别去你房里了,一整天都没燃炭火,怕是冷的跟冰窖似的。”

“嗯,回你房里。”

包拯进了内室便解了身上的蓑衣,转头对公孙策道:“我摸着你的氅衣都湿透了,快脱下来别着凉了。”

“我还好,倒是你不让我省心,大雪天还敢留在山中用饭,大半夜的冒着风雪出山,包大人好胆色啊!”公孙策先前只顾得忧心,好容易等到包拯,一时也忘了埋怨。这时一想起来便又有些怒上心头,推了包拯要扶他的手,径直走到榻前坐下。

包拯将公孙策的氅衣罩在熏笼上烤着,并不敢还嘴。公孙策自失明后便越发温润内敛,再没有如以前那般耍性子了,这么些日未曾发过一次脾气,他也知道这次是把公孙策给气狠了。

“若是晚了怎么不留宿一宿,非要连夜赶回。”

包拯无奈道:“那你怎么一直在外等我,若是我不回来,你待如何?”

公孙策一下被噎得不好反驳,不再做声,包拯过去和他并床坐了也不理人,只一味地生着闷气。

包拯正暗暗思量如何让公孙策消气,门外传来仆役的叩门声,“公孙先生,热汤已备好了,可要沐浴么?”

待仆役退出,包拯走至公孙策身前,俯身道:“公孙公子消消气,我来服侍你沐浴可好?”

“笨手笨脚的,谁用你服侍。”虽这么说着,公孙策的气也消了一半,不需包拯扶着,他自己便顺顺当当地绕过屏风至盥洗的隔间去了。

包拯见公孙策余怒未消,倒也不去他跟前惹他心烦,随手将自己一身被雪沁湿又冻硬的棉衣覆在熏笼上烘着,重新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,又接了仆役送来的姜茶。

他端着姜茶看向隔间,屏风上隐隐绰绰映着公孙策的身影,包拯温声道:“我知道你是担忧我的安危,下次必不会如此了。”

“好了,此事暂且揭过,包大人记住自己说的话就是。”公孙策心疼他雪夜跋涉,便也不忍再和他置气,想着他在山中冻了这许久,温声道:“这浴桶够大,你进来罢。”

这便是消气了的意思,包拯低首暗笑,端着姜茶绕进屏风,先拿了一碗给公孙策,看他小口小口喝着,又将木盘放下,把寝衣褪去搭在架子上。

公孙策乌发散开,湿漉漉地贴在瓷白的肌肤上,双颊因水的热气透着红晕,包拯跨入浴桶,见到此景,竟一时怔忡,公孙策听他久久不语,扬起一掬水泼在他胸前,笑道:“怎么了,冻傻了不成?”

包拯并不反驳,盯着公孙策那失了光彩却仍美丽的双目,只低声吟哦:“今夕何夕,见此良人。”

闻言公孙策不由一阵脸热,暗道不解风情的木头偶然开窍一次确是极为动人,掩饰般地将手中姜茶递出,道:“剩下的分你,若你病了县衙可就没人主事了。”

包拯看了眼一旁几案上放的另一碗姜茶,并不说破,低首就着公孙策的手喝完余下半碗。

“过几日便是冬至,按例有七日假,我们回庐州吧。”包拯让公孙策转过身去,用皂角轻轻按揉着他的长发。

“嗯?我们爱民如子的包大人竟也休假了?”公孙策乐得享受包拯的服侍,闭了双眼往他身上靠。

“公孙伯父快要过寿,我想陪你回去。”

“怎么,我瞒着爹失明的事,你怕我被他收拾?”

“这本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…”

“哎,说这个做什么,不过回去便回去吧,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。”

“公孙公子觉得在下丑么?”

“丑我亦心悦你,包大人满意了么?。”

今夕何夕,见此良人?子兮子兮,如此良人何?

【完】

这篇我在大前年第一次落雪开始写,直到今日才最终完成,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。文笔退化严重啊,大家姑且看吧,别的不会,也只会写些日常鸡零狗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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